帝王學縱橫談
毛澤東在解放后立刻要求組織史學家從事《資治通鑒》和《廿四史》的標點,首先包括《史記》、《漢書》、《后漢書》和《三國志》四史?!?a class="contentlabel" href="http://www.butianyuan.cn/news/listbylabel/label/資治通鑒">資治通鑒》于1956年最先出版。據(jù)說,毛澤東對《資治通鑒》讀了17遍,并感慨明朝之敗亡,力勸各級官員認真閱讀此書。馮玉祥將軍只讀過一年零三個月的私塾,但他很愛讀書,尤以史書為最。他以“打仗的精神來讀書”,并注意向名師求教,他以超人的毅力通讀了《史記》、《漢書》、《三國志》等,對《資治通鑒》更是下了一番功夫。馮玉祥將軍研究歷史,還總是緊宻聯(lián)系社會現(xiàn)實來思考各種問題,他認為,一個國家的人民必須了解和不忘記自己國家的過去,才能認清未來的方向和道路。彭德懷年輕時也讀過《資治通鑒》,從而開始對軍人于社會擔負什么責任有了一些認真的考慮。
本文引用地址:http://www.butianyuan.cn/article/133697.htm改革開放前,一般人恐難買得起《資治通鑒》全集,筆者曾見1957年古典文學出版社出版的一冊薄薄的《通鑒選》,一直珍藏至今。改革改放初期為普及《資治通鑒》,又見1982年新華出版社出版了王夢樵選注的《通鑒故事一百篇》,現(xiàn)在好了,只要想讀,隨處可見各種版本的《資治通鑒》全集。
生于河南,長于大陸,成名臺灣,魂歸故土,為兩岸三地熟知的人文大師、著名小說家、雜文家、史學家柏楊,對《資治通鑒》情有獨鐘,尤有偏愛。他在柏楊白話版《資治通鑒-序》中說:“在中國浩如煙海的史籍中,事實上只有兩部史籍,才是最有價值的著作,一是司馬遷的《史記》,另一就是司馬光的這部《資治通鑒》。”雖然《資治通鑒》曾“被認為是帝王的鏡子,事實上,卻很少帝王從這面鏡子中獲益。” 可他又堅持認為,國人不可不讀,因“不細讀《資治通鑒》,要想了解中國,了解中國人,了解中國政治,以及展望中國前途,根本不可能。”同時,對現(xiàn)代人而言,《資治通鑒》所用古漢語“生澀艱深”,閱讀不易,加上生活節(jié)奏過快,“時間闕如”,“沒有現(xiàn)代語文本問世,價值連城的《資治通鑒》,將有塵封的厄運。”柏楊自己坐牢時看《資治通鑒》,就說“看不懂”,所以,出獄之后,“一直想(把它)譯成現(xiàn)代語文”,從1983年柏楊版《資治通鑒》第一冊問世,到1993年72冊平裝本改成36冊精裝本發(fā)行,柏楊共耗費了10年心血,自勵先鞭,翻譯巨著終告完成,功德無量,且大受讀者歡迎,當選為臺灣最有價值和最暢銷的一部書,大陸近年也已出版了這部譯作。
國學大師南懷瑾在《歷史的經(jīng)驗》一書“前言”中也非常認知《資治通鑒》。他說:“中國自宋代開始,極有名的一部歷史巨著,便是司馬光先生的《資治通鑒》……其重點是正面針對皇帝們——領導人和領導班子們作政治教育必修的參考書的。所謂‘資治’的涵義……資,是資助——幫助的意思。治,便是政治。合起來講,就是拿古代歷史興衰成敗的資料,幫助你走上賢良政治、清明政治的一部歷史經(jīng)驗。因此,平常對朋友們談笑,你最喜歡讀《資治通鑒》意欲何為?你想做一個好皇帝,或是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臣和名臣嗎?”南大師說這是“笑話”,其實,人們讀史是要“從歷史的人事活動中,擷取教訓,學習古人做人臨事的經(jīng)驗,作為自己的參考,甚之,藉以效法它、模仿它。”短短的這一段話里我們可以體會到:一,南大師是最喜歡讀《資治通鑒》的;二,《資治通鑒》主要是供昔日的皇帝、今天的領導人和領導班子們“資治”參考的;三,一般平民百姓則也可從中擷取教訓,學習古人做人臨事的經(jīng)驗,作為參考的。總之,《資治通鑒》人人可讀,且今人似乎更喜歡讀《資治通鑒》,或因它時間上離我們更近些,它所記情事更加廣泛、更貼近人們生活些。
元初胡三省著《資治通鑒音注》,被認為是歷代注釋《資治通鑒》最佳者,傳到日本后,在日本廣為流傳。17世紀后德川幕府很重視歷史學習,當時關于《資治通鑒》研究的著作頗豐,如清田徇的《資治通鑒三編批評》、石川香山的《資治通鑒補正》、羽倉簡堂的《資治通鑒評》等。同時還注重修史,如日本著名史家林羅山即主持編修了《本朝編年錄》(《本朝通鑒》前身)等,其子林春齋(鵝峯)即主持編修了《本朝通鑒》,其意在模仿中國的《資治通鑒》。林羅山說:《資治通鑒》述“古今之治亂,君臣之得失,炳如日星,可謂殷鑒不遠。”我國今人李春光并著有“《資治通鑒》傳入日本及其影響”一文(載《社會科學研究》1988年3期),可見《資治通鑒》在日本也是頗有影響的。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