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 更換CTO：曾是小扎老師，忠心追隨15載，一朝上位只因小扎愛上了元宇宙

老工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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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油醋  

Facebook將在明年迎來新的CTO。上周三，F(xiàn)acebook現(xiàn)任CTO邁克·斯科洛普夫在社交媒體上宣布了自己將在明年某一時間點卸任的消息。他在聲明中表示，自己將更加專注于家庭和慈善事業(yè)，而在Facebook的工作則轉變?yōu)楦呒壯芯繂T，未來會更加偏重于技術人才的引進和培養(yǎng)。邁克·斯科洛普夫也在聲明里向公眾“引薦”了他的接任者——安德魯·博斯沃思。忠心追隨扎克伯格的博斯沃思博斯沃思進入Facebook甚至比斯科洛普夫更早兩年。2004年哈佛畢業(yè)后，博斯沃思在微軟擔任軟件設計，F(xiàn)acebook開發(fā)團隊的重要成員普盧默在2006年意外去世，隨后這家公司向博斯沃思發(fā)出了邀請。博斯沃思的家族幾代都在庫比蒂諾和桑尼戴爾——兩座距離硅谷不遠的城市——種植杏子和梅子，在硅谷的科技氣味越發(fā)濃重之后，這些山地也被改造成了馬場。他在非常早期就關注到了從大學網(wǎng)站開始做起的Facebook，甚至在產(chǎn)品上線第二天完成了注冊。這位Facebook歷史上的第1681位用戶一開始并沒有想接受這家“小公司”的邀請，但相比微軟動輒一年的漫長開發(fā)流程，在Facebook相似的事情往往只需要幾周或幾個晚上。一個靈感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落地，這種少有的先鋒性讓博斯沃思愿意試試。博斯沃思在出發(fā)之前，和八位微軟的同事吃了次飯。那次面試之后，博斯沃思加入Facebook并成為這家公司中首批15名工程師之一。并且在日后，那八位“前同事”中的五位都掛起了Facebook的工牌。博斯沃思在進入公司后前后參與設計了Facebook上諸如News Feed、Messenger和Groups等許多初始模塊的構建，在為Facebook是一款怎樣的社交軟件下了定義后，轉而負責Facebook的廣告戰(zhàn)略，直到2017年開始構建Facebook的硬件部門。
現(xiàn)在安德魯·博斯沃思身上最鮮明的兩個標簽，是Oculus和元宇宙。Facebook在2014年以20億美元收購彼時成立兩年的虛擬現(xiàn)實公司Oculus，七年后Oculus與Portal等硬件業(yè)務已被劃進Facebook Reality Labs（FRL）。FRL的前身正是Facebook內部由安德魯·博斯沃思領導創(chuàng)立的AR/VR研發(fā)部門，后者也一直在FRL里負責硬件業(yè)務的研發(fā)。Oculus等VR設備在近年的起勢則成為元宇宙熱潮的鋪墊。安德魯·博斯沃思在智能硬件以外，同時領導著Facebook內部元宇宙項目的開發(fā)，在扎克伯格表示公司正在組建一個元宇宙產(chǎn)品團隊之后，這位未來的CTO在另一場合表示這支團隊將會設置在Reality Labs之下，并且Instagram的產(chǎn)品負責人維沙爾·沙阿將會加入。此次CTO更替簡單來說可以理解為，F(xiàn)acebook試圖從組織架構上把元宇宙項目提到最高優(yōu)先級。而正在負責元宇宙項目，又長年帶領硬件研發(fā)的博斯沃思顯然是最優(yōu)選擇。起伏的OculusFacebook對于元宇宙充滿期待，并希望再一次為時代執(zhí)旗，底氣來自耕耘多年的Oculus。相比2019年的Oculus Quest，2020年9月推出的Oculus Quest 2在屏幕分辨率、刷新率等幾個決定沉浸感的核心環(huán)節(jié)都做了提升，并且減輕了重量，底價則第一次打到300美元以下。技術精進配合疫情催化出Oculus Quest 2在今年的爆發(fā)。2021年一季度Facebook非廣告營收為7.32億美元，同比增長146%，其增長的主要動力來自于旗下硬件產(chǎn)品Oculus Quest 2在今年的爆發(fā)增長。一款年出貨量達到1000萬臺的VR硬件產(chǎn)品，在行業(yè)內普遍被視為VR進入大眾生活的標志性事件，分析人士對于Oculus Quest 2在2021年的銷量預測在700-800萬之間，已經(jīng)逼近這個臨界。博斯沃思也曾表示1000萬臺的實現(xiàn)可能會比預期更早到來。2014年，F(xiàn)acebook在190億美元重金收購WhatsApp后，又砸下30億美元收購了僅僅在前一年完成1600萬美元A輪融資的Oculus。這把如今被Facebook視為引領公司向元宇宙轉身的鑰匙，在被收購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經(jīng)歷起伏。2016年末，F(xiàn)acebook宣布Oculus將拆分出一個移動端 VR 部門，原Oculus的CEO 布倫丹·伊萊布轉而擔任PC端 VR 業(yè)務的負責人。前小米高管雨果·巴拉隔年年初空降接替前者，負責移動端Oculus Go和Quest的研發(fā)。此次拆分貫穿在Facebook發(fā)力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大背景下，PC端與移動端雖然名義上平行，但后者明顯會是未來發(fā)展重心。從這次重組開始，F(xiàn)acebook逐漸收攏對Oculus的管理，布倫丹·伊萊布也在2018年宣布離職。這次重組的動機在于Oculus在PC端的銷售狀況遠低于預期。一方面當時的產(chǎn)品Oculus Rift價格維持在600美元左右，與其暢想的300美元愿景距離很遠，并且聚焦PC端又需要忍受長周期的研發(fā)時間成本。同時期的勁敵HTC Vive以及Playstation VR則來勢洶洶，依靠體感更好的“outside-in”位置追蹤技術或者游戲內容的優(yōu)勢在銷量上反超前者。這只是Oculus近年來諸多動蕩的其中一節(jié)。Oculus傳奇創(chuàng)始人帕爾默·拉奇卷入2016年美國大選的政治事件而從當年九月開始從公眾視線中消失，并且在2017年宣布離開公司。2017年5月，此前帕爾默·拉奇親自招募的Oculus1號員工戴克斯也被證實已從Oculus離職。
這半年期間，還插入了一段Oculus與游戲開發(fā)商 ZeniMax的訴訟案。這起訴訟的核心問題在于VR代碼的版權問題。彼時從ZeniMax子公司id Software離開并拷貝了公司技術資料，與帕爾默·拉奇共同創(chuàng)建Oculus的約翰·卡馬克則是此次訴訟案的核心人物。法院最終免除了約翰·卡馬克的賠償責任，而對Oculus公司主體、帕爾默·拉奇和布倫丹·伊萊布做出了確認指控，總賠償金額達到5億美元，F(xiàn)acebook掏錢。而從2013年開始就擔任OculusCTO的約翰·卡馬克也不滿意VR技術的進步速度，在2019年離開公司，并在離開后轉向AI領域。動蕩之中，F(xiàn)acebook完成了對Oculus原始團隊的的置換，整體看來和Instagram以及WhatsApp被歸入其下后所經(jīng)歷的變化相似，目前Oculus Quest 2的售價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當時的愿景，而Facebook在游戲領域的收購布局也為VR游戲內容的進一步豐富奠定了基礎。在沒有人能看清元宇宙的未來之前，掌握著Oculus的Facebook是最有聽眾的布道者。扎克伯格的意志相比從Mozilla空降的斯科洛普夫，博斯沃思的Facebook血統(tǒng)更加純正一些。所謂的血統(tǒng)，更多的指的是博斯沃思與扎克伯格的關系。兩人在大學期間便有交集。扎克伯格在哈佛修一門人工智能的入門課程時，博斯沃思正好在課上擔任助教?！癋acebook在那個課程結束的兩周前誕生，所以顯然他那時候并沒有聽我上課”，博斯沃思曾對一位采訪者說。在《Facebook：一個商業(yè)帝國的崛起與逆轉》書中記錄，“博斯沃思曾經(jīng)的學生扎克伯格有驚人的雄心壯志，他告訴博斯沃思，我們將連接世界，成為全球脈絡”。而“博斯沃思被迷住了，從此成為扎克伯格的忠實副手”。起了大早的十五年老兵終于趕上CTO位置的晚集，其背后的權衡不一定是元宇宙的實現(xiàn)真的被提上了日程，但卻扎實的透露出扎克伯格的意志。這位FacebookCEO已經(jīng)無可質疑的當起元宇宙最鮮明的鼓吹者。
2008年扎克伯格將斯科洛普夫從Mozilla高價挖來，頂著火狐瀏覽器產(chǎn)品開發(fā)負責人光環(huán)的斯科洛普夫正好應對彼時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將至未至的浪潮?，F(xiàn)在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故事幾乎講盡，F(xiàn)acebook在社交上壟斷地位不再穩(wěn)固，曾經(jīng)依靠收購Instagram而籠絡到的大量年輕用戶也正在被TikTok等更強勁的對手侵蝕。這一趨勢在今年愈發(fā)明顯。據(jù)分析機構AppFigures的數(shù)據(jù)表示，在TikTok 的下載量大幅提升的同時，F(xiàn)acebook 在今年五月前后的下載量與去年同期相比大幅下滑了30％。機構指出，F(xiàn)acebook以前也出現(xiàn)過下載量下滑的情況，但這樣的大幅下降是很久以來的第一次，并且整體下滑趨勢已經(jīng)超過一年。也正是在年中時候，扎克伯格在內部發(fā)表演講，表示Facebook將在五年內轉型成元宇宙公司。背后的意味明顯，F(xiàn)acebook在社交業(yè)務上逐漸失速，扎克伯格選擇在還擁有話語權的時候，提前離開這場“爛戲”，去開另一幕戲的場，找個前排的位置坐下，成為一個新故事的布道者。新的CTO任命是Facebook布局元宇宙的一記響指，博斯沃思的資深行業(yè)背景成為背書，扎克伯格要向外傳遞的信息是，F(xiàn)acebook仍然是一家充滿生命力的公司，并且真的準備all in元宇宙。但在未來新的CTO領導下的Facebook會變成一家怎樣的公司，這個問題像元宇宙本身一樣不確定，并且在當下并不重要。財富雜志將博斯沃思的上位定義成“扎克伯格任命了一名忠誠的士兵”。一位前同事在祝賀博斯沃思的同時，只提了一個問題。“啥時候能給我在Oculus的形象里把腿加上？”